对格非而言,历史题材小说的创作一直是他的中心和重点,《迷舟》、《青黄》、《锦瑟》等都是当代文学史上信手拈来的佳作。在2004年和2007年,格非相继推出了“复出”后的两部大作《人面桃花》和《山河入梦》,从中我们可以看到,格非对历史题材的选择和偏爱仍然没有改变,他对重大历史事件和主流话语的回避的叙事风格也一如既往。最为重要的是,格非不断吐故纳新,他的新作不仅对自己以往的先锋叙事进行了取舍,更让读者欣喜的是格非的创作中回归传统的倾向愈加明显,传统叙事的写实、连贯以及很强的故事性等写法与先锋技巧巧妙融合,格非借此证明先锋与传统并非绝缘。在形式之外,格非历史题材小说对人性的追问、对历史和存在的思考这一永恒主题不仅从未改变而且还更显老练。新作《山河入梦》里这一主题在得以延续的同时,格非又提出了“乌托邦”构想,为人类社会的发展寻找更多的可能性。以下,笔者将通过对以《山河入梦》为中心的诸多作品进行解读,来具体分析格非历史题材小说的突破与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