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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Salovey等人(1990)提出的概念,情绪智力是指个体感知和表达情绪,管理情绪并利用情绪信息来指导思想和行为的能力。然而关于情绪智力的结构仍然存在争议,且缺乏相关的实验研究。此外,一部分研究者认为情绪智力是一种可以通过自我报告测得的一系列稳定的特质,即“特质情绪智力”,另一部分研究者则认为情绪智力是需要最佳行为测验来测量的能力,即“能力情绪智力”。在本研究中,我们关注“特质情绪智力”并通过实验来阐明一些问题,包括在控制的环境中情绪智力的预测效度以及自我报告的情绪智力在多大程度上能反映真实的情绪感受能力。此外,我们还进一步探索了“特质情绪智力”所包括的情绪感受、监控、表达及利用相关的神经基础,以更有力的生理证据来证明情绪智力的结构。实验一采用两因素被试间设计,目的在于探索自我报告的情绪智力能否预测被试的情绪感受能力。实验中,自变量是情绪智力,包括两个水平(相对高特质情绪智力组和相对低特质情绪智力组),通过Schutte等人(1998)的情绪智力量表(Emotional Intelligence Scale, EIS)测得;因变量是对情绪诱发的反应能力,包括两种情绪(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通过看积极或消极情绪视频后的测正负性情绪量表(Positive and Negative Scale, PANS)得到。实验结果为:相对特质情绪智力高低两组对消极情绪诱发的负性情绪反应有显著差异,t(55)=1.93,p<0.05。表明高特质情绪智力的被试对消极情绪材料比低特质情绪智力的被试反应更强烈,也说明了相对高特质情绪智力组对他人的负性情绪有更多的同情。实验二通过对特质情绪智力的得分与区域性灰质体积进行相关,来探索情绪智力背后的神经基础。实验中,使用Schutte等人(1998)的情绪智力量表(Emotional Intelligence Scale, EIS)测得328名大学生的情绪智力得分(包括情绪监控、情绪利用、社会能力和他人情绪识别四个维度分),通过核磁共振(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MRI)和基于体素的形态学(voxel-based morphometry, VBM)来测量灰质体积。控制年龄、性别和全脑灰质体积后,用多元回归分析检验情绪智力各分量表的得分与灰质体积的相关。实验结果为:情绪监控得分与左侧脑岛及右侧眶额的灰质体积呈显著正相关,与左侧楔叶的灰质体积呈显著负相关;情绪利用得分与右侧海马旁回的灰质体积显著正相关,与右侧梭状回及左侧颞中回和颞上回等脑区的灰质体积呈显著负相关。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社会能力得分与小脑蚓体的灰质体积有显著的正相关。本研究说明了高特质情绪智力的个体对情绪刺激更敏感,也更容易受到情绪的感染,从而能更好的理解他人,并在日常生活中做出适当的行为反应。而这种情绪感受能力也是情绪智力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特质情绪智力背后具有一定的神经基础,分别与情绪监控、表达及利用情绪解决问题等能力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