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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語》和《左傳》均爲先秦時期重要典籍,二書材料真實可靠,内容翔實,記言、記事各有特色,具有很高的語言研究價值。本論文主要校讀了《國語》和《左傳》兩書史實相同部分的用字和用詞差異,主體包括三部分:一、緒論。介紹《國語》《左傳》兩部典籍的大致情況,梳理其語言比較研究現狀,說明“校讀法”的概念方法、論文所依據的古音系統及選題意義。二、《國語》《左傳》用字校讀。校讀出通假字23組,相較而言,《國語》用本字更多,《左傳》用通假字更多;二書通假字大多爲同音關係,沒有反映出明顯的方言差異。古今字15組,《國語》用今字相對更多,《左傳》用古字相對更多,這可能與後代傳抄有關。異體字11組,其形成機制有六種:形聲字選擇不同義符、改變聲符、隸變時省筆加筆、字形訛變、相同構件變換位置及虛詞混用。三、《國語》《左傳》用詞校讀。這部分主要分爲同義詞、虛詞、詞組和稱謂及姓氏名字四類。兩書用詞不同主要是同義詞的換用。同義詞以單音節爲主,反映了秦漢語以單音節爲主的特點。168組同義詞中,詞義同義詞154組,文義14組,符合詞義發展的規律。校讀出虚詞共20組,其中詞性相同的共14組。詞性不同的6組,其差異主要是副詞與連詞或連詞與介詞之不同。從詞組對應關係看,《國語》用詞組多於《左傳》,這可能與《國語》語類性質有關。諸侯稱謂方面,《國語》稱謚號相對更多,《左傳》稱爵位相對更多;《國語》稱吳越國君“王”更多,《左傳》稱“子”更多;國君即位前與去世後稱謂也有不同,這些與兩書的敘事方式、記述體例和《左傳》經書地位有關。兩書人稱稱謂的不同多由謙稱與方言造成。二書“姓氏名字”稱謂結合方式多樣,無明顯差別。從校讀出的字詞差異看,《國語》《左傳》作者應當不同,其成書時代則較爲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