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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问题是20世纪以来西方思想界的一个核心问题之一。启蒙运动已经进行了几百年,随着西方现代化进程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现代性问题也开始凸显。围绕着现代性问题,理论界展开了争论,有人质疑现代性是否存在,有人认为启蒙理想只不过是一个“乌托邦迷梦”。进入60年代以来,后现代主义开始鲜明地反对现代性,他们宣称现代性已经死亡,乌托邦已经消失,激进地以多元化对抗同一性,以碎片化和平面化对抗整体性和深度,力图挖掘被现代性的宏大叙事所掩盖的微观叙事和边缘话语。同时,保守主义也以传统来抵制现代,与后现代主义一起,站在了鲜明的反现代立场上。哈贝马斯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语境下为现代性作出了辩护。 哈贝马斯是法兰克福学派第二代代表人物,作为当代著名的哲学家,哈贝马斯的理论可谓独树一帜,他认为,现代性并没有结束,现代性问题的出现不是理性过度发展的结果,恰恰相反,它是因为理性发展不充分所致。哈贝马斯指出,启蒙理性既包括工具理性,也包括交往理性,工具理性至上导致了人的异化,因此,我们可以通过交往理性的构建来“治愈”启蒙的种种“病症”。 本文的主要内容包括四个部分。第一,简要梳理现代性的历史话语,整理哈贝马斯现代性思想的理论来源,以及哈贝马斯对黑格尔、尼采等人的现代性话语观的批判。第二,系统阐述哈贝马斯的现代性重建理论,即语言学上构建普遍语用学,哲学上从意识哲学转向交往哲学,社会学上批判生活世界殖民化,实现生活世界的合理化。第三,通过哈贝马斯与后现代的代表人物福柯和利奥塔的论争,全面看待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之间的思想特征和观念差异。第四,由于特殊的国情,中国的现代性建设之路曲折复杂,在当代更是表现出前现代、现代和后现代共存的时空压缩现象,因此,在国内启蒙精神和文化现代性的构建上,在全球化语境下中国的身份认同和文化话语权的构建上,哈贝马斯的现代性理论无疑带来了深远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