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symbol)是一个和众多与人类思维有关的学科相联系的概念,早在远古时期的巫术与神话中,就已存在象征的运用。在西方文化语境中,几乎各学科领域都有对象征的研究与阐述。在西语语境中,symbol兼具“象征”与“符号”两种含义,在学术史上,一直存在“象征”还是“符号”的辩论,而实际上,在语言学、艺术学、文化学与心理学层面上,象征与符号在很多时候是等同的,符号是具有象征意味的符号,象征是需要符号指称的象征。本文就试图从上述几方面梳理出象征作为符号的理论发展过程。无论学术史上对象征概念的界定多么繁杂,我们都不能忽视对象征的符号意义的研究。早在古希腊时期,亚里士多德就从语言学的角度对象征与符号的关系做了说明。在此之后,卢梭从发生学的角度谈到了语言的象征意味。19世纪,美国神秘主义诗人爱默生从存在与语言关系的角度,论述了象征在人类文化生成中的作用。弗莱将文学作品的词语看作了一种符号,而这个符号是象征的。而在克莉斯蒂娃的理论中,符号潜匿于象征语言内部,二者相互依赖。作为艺术符号的象征在莱辛、黑格尔和象征主义诗人们那里得到了阐释。符号学中的象征符号理论以黑格尔、索绪尔与皮尔斯为代表。黑格尔认为“象征首先是一种符号”;索绪尔对象征与符号的关系尚不明确;而在皮尔斯那里,象征成为了符号的一员。在文化学中,象征符号论得到了更为充分地阐释,其中尤以谢林、卡西尔为重。谢林认为美是象征地以符号方式表现的;卡西尔的“象征-符号”存在理论有着更为深远的影响,他认为人就是符号象征的动物。在心理学领域弗洛伊德和荣格的理论中,象征就是符号,而在拉康(Lacan)的著作中,符号和象征也是吻合的。象征符号论在人类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因为人的本质是由符号象征性规定的,借象征符号人类创造了文化。语言、神话、宗教、艺术、科学都是借助象征才得以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