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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城近年来以其独特而精致的诗歌语言风格享誉中国当代诗坛,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评论家和诗人的关注与好奇,他踽踽独行在诗歌文本与生存境遇的边缘,或长久的停息在历史的遗忘中,或不求闻达的游走于生活感动的间隙间。他的笔触执拗的浸润了对诗歌冷眼旁观又孤芳自赏的敬畏与亲近之情,致使他最终无法脱离大众的视线,成为当今诗歌界不可或缺的一位奇才。而本文旨在对麦城诗歌文本进行研读的基础上,对其诗歌创作理念做一次寻根溯源的梳理,探求他隐忍于现实失范的生存境遇下对诗歌主题的呈现与解构,潜藏于空间意象图腾中微显阐幽的哲学内涵与心理驱动力,并试图揭开麦城“词悬浮”式语言喧哗的氤氲里所要抵达的卓绝而显豁的精神彼岸。
在这个浮光掠影的现实境遇里,麦城深切感知到传统与规则的失范。他一面义无反顾的在悬搁的存在镜像里对尴尬的传统视域撤退与独特的人物形象描绘进行着伤感而落寞的调侃,并试图通过寓情于日常生活的诗意束对抗与外在环境不可调和的冲突。另一面,他又在思维的囹圄里离经叛道的走向了消解历史观、撤除语言观与屈从梦境、复活死亡的异质抒写之途,而秉持异于常态的意识观念不难归结为诗人以现在为出发点的解构存在理念的分延。对于这个失去传统图腾的世界,麦城沉溺于用缄默的回荡来呈现溢于言表的象征宣告:“抽屉”、“坟”、“电梯”与“火车”等存在空间的衍生;意识化语词的转喻空间嬗变以及“门”与“墙”的临界空间所达成的隔绝与胁迫模式构筑了这座雕梁画栋的空间麦城,而悬浮的语言结构恰恰铸成了通往麦城心灵之门的钥匙,旋开了诗人“庇佑与疏离”的心理内驱力与外在环境的投射效果。在横亘复迭的无声喧哗中,语感与语境的暧昧言说与递进式的盘诘构成了萦绕麦城诗歌的悖论情绪,割断了空洞意识形态的符号与陈词滥调的传统指认,使得麦城的语言结构呈现出变幻多端的永恒阐释与更迭错落的空间联盟。而蒙太奇与麦格芬等现代电影手法的参差交错的运用,也在故弄玄虚背后指向空间叠加的现场感以及存在的彻底解构与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