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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旨在对小说结尾进行概念梳理和理论探析,考察它在传统小说、现代主义小说和后现代主义小说中的不同形态,通过对小说结尾的分析,揭示西方小说的发展进程以及西方小说理论的发展变化。
全文共分为五章。第一章是对小说结尾的理论梳理。对结尾的研究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就开始了,之后的很多理论家在此问题上也有阐释。通过梳理发现,通常所说的“结尾”实际包含两个层面的意义:一是话语层面的结束,一是故事层面的结局。
第二章分析了以现实主义小说为代表的传统小说结尾的特点。论文从文本出发,以文本为例证,认为:传统小说的结尾通常是话语上的“结束”与故事的“结局”双重含义的统一。传统小说结尾的这一特点与传统小说强调故事和情节相关。传统小说一般都为“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的线性结构,情节的结构既要遵循时间关系也要遵循因果关系。
第三章是对现代主义小说结尾的分析。现代主义小说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开头和结尾之间采用一种循环的圆圈模式,常常是头尾重合。现代主义小说不再遵循传统的线性情节结构,而是采用一种水平式的结构方式,这就导致现代主义小说有话语意义上的“尾”,但是没有故事的“尾”,即“结局”。
第四章论述了后现代主义小说结尾的特点。后现代主义小说结尾的有两个特点较为突出:一、结局的不可达,二、多重结尾。后现代主义作家背离情节,反对结尾,他们在小说的结尾上进行了更大的创新。
第五章从较深的层次探讨了小说结尾中的三个问题。一、结尾变化的深层意义。结尾作为小说结构的有机组成部分,它的变化与人们世界观、历史观的变化密切相关。传统小说中这种“头-身-尾”的结构源于一种理性主义的世界观、历史观。现代主义者受非理性主义思想的影响,将历史看作是循环的,作品的头尾常常呈现一种循环式的结构,结尾通常不再具有传统小说中那种确定的意义和结局的作用。而在后现代主义作家看来,时间不是线性的,是混乱的、断裂的,人类需要超越传统的历史观念。因此,在后现代主义作品中,结尾已经失去了以往重要的意义。二、结尾并不等于终结。无论是话语层面的结尾,还是故事层面的结局,都不是真正的终结。因为,就本质而言,小说不是从头到尾的完整的叙事类型。这样,结尾所提供的只是一种“结尾的感觉”,而不是真正的终结。三、结尾的困境。对于传统小说,结尾的困境是“解结”和“打结”的矛盾。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小说结尾的困境与传统小说不同,它们的困境包括:开放却同时也带来不自由;对结尾的逃避导致对结尾的重新肯定。结尾的困境是由小说自身存在的矛盾造成的,因此它很难得到根本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