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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和目的: 抗N-甲基-D-天冬氨酸受体(N-Methyl-D-Aspartate receptor,NMDAR)脑炎是自身免疫性脑炎中最常见的一种类型,本病急性或亚急性起病,临床表现以精神行为异常、认知功能障碍、癫痫发作和近记忆力下降为主。但在此脑炎症状出现之前往往有前驱期症状(包括发热、头痛、恶心、呕吐、咳嗽、胃肠道不适和腹泻等)。目前对于前驱期症状,尤其是前驱期头痛特点的了解甚少。除少数个案报道外,尚无前驱期头痛与抗NMDAR脑炎之间确切关系的研究。 本研究通过对抗NMDAR脑炎患者前驱期头痛资料的详细收集整理,分析抗NMDAR脑炎患者前驱期头痛的表现;将抗NMDAR脑炎中有前驱期头痛患者和无前驱期头痛患者的一般资料、临床表现和影像学检查等进行比较,分析抗NMDAR脑炎患者的前驱期头痛特点。 方法: 前瞻性收集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2017年1月1日至2018年6月1日确诊为自身免疫性脑炎的患者共89例,其中抗NMDAR脑炎42例,5例14岁以下的青少年患者(因为我们无法获得其详细的前驱期头痛信息)被排除在本研究之外。最终纳入37例抗NMDAR脑炎,根据有无前驱期头痛将抗NMDAR脑炎患者分为有前驱期头痛组(n=28)和无前驱期头痛组(n=9)。对28例有前驱期头痛的抗NMDAR脑炎患者的前驱期头痛资料进行详细收集整理,分析前驱期头痛的表现和前驱期头痛的严重程度与头颅磁共振成像(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MRI)异常、抗体滴度和改良Rankin量表(modified rankin scale,mRS)评分之间的关系。比较有前驱期头痛组与无前驱期头痛组在年龄、性别、临床症状(发热、癫痫、精神症状、认知障碍和意识障碍)、脑脊液(白细胞和蛋白定量)、头颅MRI异常、合并偏头痛病史和mRS评分之间有无差异。 结果: 本研究共收集确诊为自身免疫性脑炎89例。出现前驱期头痛的共31例(34.8%),其中抗NMDAR脑炎28例,抗富亮氨酸胶质瘤失活蛋白1抗体相关脑炎2例,抗γ氨基丁酸-B受体抗体相关脑炎1例。抗NMDAR脑炎前驱期症状中头痛28例、发热26例、恶心18例、畏声6例、呕吐5例、畏光2例。 1.28例有前驱期头痛的抗NMDAR脑炎患者头痛的特点 28例有前驱期头痛的抗NMDAR脑炎患者中,女性18例(64%),男性10例(35%),平均年龄为29岁,50%(14/28)的患者疼痛位于额叶,43%(12/28)的患者疼痛位于颞叶;64%(18/28)的患者呈搏动样疼痛;68%(19/28)的患者疼痛程度呈中度(视觉模拟评分为4-7分);86%(24/28)的患者伴发热,18%(5/28)的患者伴呕吐。82%(23/28)的患者前驱期头痛发作持续时间在21天内(平均5.5天),在脑炎症状发作之前通常可自行缓解或在服用一些简单的镇痛药物(例如曲马多片,布洛芬缓释胶囊等)后得到缓解。18%(5/28)的患者前驱期头痛持续时间超过21天,其头痛症状逐渐恶化并出现脑炎症状,最终需使用免疫抑制疗法和/或静脉注射丙种球蛋白治疗后方能改善。 2.有前驱期头痛组和无前驱期头痛组比较 前驱期中有头痛组患者中86%(24/28)伴发热;无头痛组患者中22%(2/9)伴发热。两组进行比较有统计学意义(P<0.001),提示抗NMDAR脑炎前驱期头痛的患者比无头痛的患者更易出现发热。有前驱期头痛组男性10例,女性18例,精神行为异常27例,意识水平降低26例,癫痫发作23例,头颅磁共振异常18例,认知障碍8例,共患偏头痛病史的患者4例;无前驱期头痛组男性5例,女性4例,精神行为异常8例,认知障碍8例,意识水平降低7例,癫痫发作6例,头颅磁共振异常2例,无共患偏头痛病史的患者,两组进行比较无统计学意义(P>0.05)。提示抗NMDAR脑炎有前驱期头痛组和无前驱期头痛组两组在年龄、性别、临床症状(包括癫痫发作、精神行为异常、认知障碍、意识水平降低)、脑脊液(白细胞、蛋白定量)、头颅MRI异常、共患偏头痛病史和mRS评分之间无明显差异。 结论: 1.抗NMDAR脑炎前驱期症状中头痛最常见。 2.抗NMDAR脑炎的前驱期头痛多位于颞叶和额叶,呈搏动样,中度疼痛,少数伴呕吐,部分可自行缓解。 3.前驱期头痛对临床早期诊断抗NMDAR脑炎有高度的提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