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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牢牢抓住了经济全球化的机遇,通过大力吸引外资,稳步对外投资,积极参与了国际合作。外商投资和对外投资始终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和热点问题。它既涉及到了改革开放、国际投资的国家战略,又涉及到了国内外千千万万的企业发展。中国外商投资和对外投资出现了新形势和新问题:一是外商投资进入了2.0时代,受土地价格、劳动力成本上升以及环境污染限制等影响,投资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未来外资是否会逃离中国?二是对外投资进入了新时期,资本净输出时代已经到来。中国资金充裕了,企业走了出去,未来将如何对待外资,外资是否还有作用?三是“一路一带”国家战略的实施,将对沿线国家国际双向投资带来新的机遇。如何处理好外商投资和对外投资的关系?四是中国“引进来,走出去”战略取得了很大成绩,未来如何调整使得双向投资更加协调?五是现有的国际双向投资理论研究比较分散,不能形成完整的体系。面对新的形势、解决新的问题,需要重新思考外商投资和对外投资之间的关系。因此,深层次的探索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对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论意义。围绕本文的目标,具体开展的研究工作和结论如下: (1)总结了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历程,分析了两者的现状和特征。 利用1982到2014年的历史数据,总结了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历程;从全国、地区、产业的三个层面,流量、存量的两个角度分析了两者的现状和特征。其结论为: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分别经历了探索、起步、快速发展和持续发展以及探索、起步、快速成长、高速增长的四个阶段;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具有投资行业不匹配、投资地区近似匹配,以及资本净输出将成为新常态的特征。 (2)整合国际投资理论,构建国内投资和国际双向投资三位一体的国际投资框架。 在梳理、整合国际投资经典理论的基础上,从对外投资所有权优势的资本形成角度,在资本的流动、形成过程中,引入国内投资把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有机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三位一体的国际投资框架。其结论为:投资框架总体分为外商直接投资循环系统、国内投资循环系统和对外直接投资循环系统。每个投资子系统既可以自成体系,又能相互影响。其中外商直接投资可以挤入或挤出国内投资,对外直接投资也可以挤入或挤出国内投资。而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没有直接的关系,需要借助国内投资系统完成。 (3)借助国际投资框架,建立外商直接投资影响对外直接投资的传导机制模型。 国际投资框架中,外商直接投资需要借助国内投资才能影响对外直接投资。据此关系,建立了外商直接投资影响对外直接投资的传导机制模型。其结论为:外商直接投资利用其资本、技术、信息等优势,通过溢出效应、竞争效应、示范效应、挤入效应等在产品、要素、金融等市场上影响了国内投资,而受到影响的国内投资改变了体现对外直接投资能力的所有权优势,进而影响了对外直接投资。具体表现在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技术所有权优势、资本所有权优势、信息所有权优势的影响。此外,东道国的政府行为对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起到了极其重要的推动作用,有助于传导机制顺利运行。 (4)运用变结构协整进行均衡分析,检验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影响对外直接投资的存在性。 利用1982-2014年国家总体层面的时间序列,运用变结构协整分析法检验了中国外商直接投资是否影响了对外直接投资。其结论为: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的时间序列存在结构突变,其突变时机与中国深化经济改革、投资政策变动相吻合;若考虑结构突变,则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对对外直接投资存在影响,但影响作用在突变点前后发生了显著变化;两个突变点把外商直接投资对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作用划分了三个阶段,第一和第三阶段外商投资促进了对外投资,但促进力度不同,而第二阶段外商投资却抑制了对外投资。 (5)建立计量模型,检验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影响对外直接投资的传导机制。 利用2003-2014年中国省级层面的面板数据,通过计量模型检验了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影响对外直接投资的传导机制。其结论为:外商直接投资对对外直接投资的促进作用与两者的重要介体国内投资水平和国内技术水平相关。国内投资规模越大,国内技术水平越高,外商直接投资对对外直接投资的促进作用就会更大,两者的传导路径就更畅通。 (6)建立面板门槛模型,检验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影响对外直接投资的门槛效应。 本章基于两种理论分别构建了门槛自回归模型,选取相同的样本对象,分别检验了中国外商投资影响对外投资的门槛效应。两种检验结果一致表明: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对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确实存在门槛效应,且影响因素外商直接投资规模存在双门槛,使得外商投资对对外投资的促进作用具有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此外,两种门槛模型分别给出了其他影响因素如国内投资、国内技术水平、人均GDP和人均出口的双重门槛值,及不同门槛区间内外商投资对对外投资的影响作用。具体为国内投资规模越大、国内技术水平越高、人均GDP越高、人均出口规模适中时,外商直接投资对对外直接投资的促进作用才会更大,两者的传导路径才会更加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