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人类的文化和记忆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话题,更是近年来理论学术界最热门的关注点之一,自从德国学者扬·阿斯曼和阿莱达·阿斯曼夫妇在20世纪90年代提出来了文化记忆理论,在心理学、文学、社会学、历史学、经济学、政治学、人类学、民俗学等诸多学科领域都随处可见文化记忆研究的“入侵”及其蓬勃发展。“在当下的文学研究范式中,记忆(memory)和回忆(remembering)是核心范式之一。”因此,本文旨在通过厘清记忆研究的发展脉络,并最终落脚于德国学者扬·阿斯曼和阿莱达·阿斯曼夫妇的文化记忆理论,从而全方位地展示文化记忆理论的内涵实质,并为这一理论后续发展提供有力支撑。本文共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本文的前言部分。首先“知人论世”,主要介绍记忆理论宏观背景和记忆研究的发展演变;其次纵览文化记忆理论概况;最后,着重叙述文化记忆理论在国内外的“旅行”和“移植”情况。第二部分是本文的第一章,主要是沿着历史时间脉络,厘清源自古希腊的西方哲学记忆观发展演变情况。通过梳理发现,无论是哪种记忆研究类型,基本上都是从形而上的角度对记忆进行剖析阐释。第三部分是本文的第二章,文化记忆理论迎来了自己的启蒙——记忆研究的社会性转折。自哈布瓦赫的“集体记忆”开创性地将记忆研究的目光投向了社会学领域,包括阿拜·瓦尔堡的“社会记忆”理论和皮埃尔·诺拉“记忆场”理论都为20世纪90年代在德国出现的“新文化记忆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成为了文化记忆理论的直接理论来源。第四部分是本文的第三章,主要介绍文化学转向下扬·阿斯曼和阿莱达·阿斯曼夫妇的文化记忆理论。第一,介绍了文化记忆的理论建构背景和理论内涵;第二,从时间维度出发,认为人类记忆可按时间划分为三个层次,相应的人类记忆也可划分为个体记忆、沟通记忆和文化记忆;第三,认为阿斯曼夫妇从媒介技术发展的角度对各阶段的文化记忆进行界定划分其实是以空间维度检视文化记忆理论。虽然阿斯曼夫妇将文化记忆分为“仪式关联”的口头文化和与“文本关联”的文字文化,但笔者则认为,进入电子时代尤其是信息时代之后,视听媒介的全面爆发已经取代了口头性、文字性在文化上的主导地位,电子性已成为和口头性、文字性同等重要的基础媒介,因此可以得出人类已进入到“视听关联”的电子时代的结论;第四,阐述阿斯曼夫妇从时空交叉的框架下对文化记忆的功能进行区分,提出“功能记忆”和“存储记忆”;最后,得出结论,阐述文化记忆理论的现实意义和理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