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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时”义观的起源开始入手,回溯到历史的起源去探究“时”义起源的时代背景与时代特色。从上古遗留的史料中可以看出“人”在历史起源中的突出地位,“三皇”传说中对“人”的能力的肯定让古人对于时间的感受总是浸润在人世间的生活情境之中。由于古人并没有把时间作为一个客体独立出去,而是把时间架构在人伦社会之中,这一“实用理性”的做法开启了此岸的“一个世界”。那么由此,古人对于世界意义的索求只能从以“人”为根基的价值范畴“时”来获得。 通过对孔子和庄子“时”义观的研究,本文首先试图论证出孔子、庄子“时”义观所开启的意义世界:世界本来是无意义的,但人活着这一先在条件总是要求人们不断地思索如何活下去。孔子选择的是赋予世界以意义,并把这一意义架设到群体时空之中,让个体在群体中体会到生命的无限。庄子选择的是解构先王圣贤赋予世界的意义,在看到世界的无意义现实后以“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来安顿自己无常的生命。 其次,分析出孔子、庄子“时”义观所面对的现实困境:孔子对于意义的赋予建立在历史时间之上,可历史时间强大的先设与权威又要求个体的生命对历史负责,使得个体的肉体与精神都笼罩在历史的压迫之下。庄子揭开了世界无意义的面纱,却又无可奈何地做了一个“与时俱化”的混世逍遥帝。 最后,本文试图提炼出第三种“时”义观:给时间以生命。把个体生命体验到的世界意义赋予到个体的时间感知中,用来消解掉孔子“时”义观中所蕴含的历史先设和抵抗庄子“时”义观揭示出的世界的无意义性,以期实现个体的绝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