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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柯的小说是众多意象的诗意串联,而动物形象在其小说中出现频率最高、意蕴也最为丰富。从创作来源上讲,红柯笔下动物形象的寓意既源自草原生活的观察——包括作为人类朋友存在的骏马、羊群等和处于人类敌对面的狼;也受到了异质文化宗教、图腾崇拜和边疆诗歌的影响;同时由于作者自身中原文化的沉淀,有的动物形象中带有中原文化的影子。分析动物形象,就其作用而言我们可以将之归结为三类:一类是“匮乏——填补”类,描写那些具有充沛的生命元气,原始力量型的代表;一类是“命运——救赎”类,表现作者对西部人智慧与宇宙观、生命观的感悟,表达对“西部之大美”的赞叹与认同;还有一类是“欲望——本相”类,作者或用略带荒诞的笔触解剖现代人的精神与欲望,揭开权利争夺背后的人的精神本相。在小说叙事上,动物形象的运用首先使得红柯的整个作品呈现出述情化的风貌,同时既控制了叙事节奏的快慢,也起到了一个时空转换机置的效果。动物形象作为故事发展的线索有效地控制了叙述场景的转移、推进情节的发展;亦或通过象征性的动物形象将不同时空交叉链接都使得红柯的小说叙事呈现出一种新奇,弥漫着西部的大气与神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