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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对身体的研究,力图由此建构身体理论的基本框架。这不只是对作为个人的肉体的身体的研究,更是对作为人之存在的身体的研究.身体是人的存在样式,也就是人的存在本身.身体是一个意义的结构,在分析上将其区分为肉体的意义和世界的意义.这不是一种二元论的论调,相反作为一种分析的策略,它恰恰表明了对主客体二元论的颠覆.不过,并不只是对身体进行抽象的论述,而是从流行的实践入手去思考人的身体.就身体的内容和形式而言,这首要的也并非是对身体的综合研究,而是探究身体的形式,即探究身体运作的基本方式。 第一章:身体是特定意义的总体,意义是不言而喻甚至不可言喻的实践的法则,它具有前反思、前对象和前话语的特性.意义通过生产实践活动而始终内在于实践之中,它在本体论上不能独立于实践而存在,它既是实践的内在源泉,也是实践的内在产物.作为实践的法则,意义不是实证主义者所试图发现的客观规律,它是高度不确定的模糊的法则,它以不言而喻的方式赋予实践一种虚假的自然性。 第二章:尽管并非所有的意义都内在于语言(仍然存在着脱离于语言的意义),但语言的意义的确在人的生存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它们内在于语言实践之中,并通过语言实践来生产和再生产自身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说,语言在人的生存中无所不在,它深刻地建构了所生存的世界,在其中发挥奠基作用的正是不言而喻的意义. 第三章:实践的权力不是自上而下的强制的力量,它内在于意义的运作之中,它在实践的虚假自然性的表象之中发挥着能动与支配的双重作用.实践的权力体现了身体所具有的社会历史的力量,它通过肉体的能动作用而形成着无形的支配,它在不言而喻的合法性中实施着社会历史性的暴力。 第四章:身体不是绝对个人的存在,而是群体的共在。并不存在那个孤立的绝对个人,一切个人的存在同时也是与他人的共在.人的存在就是共在,但这并不意味着普遍主义的假设,身体的社会历史性表明了共在的多样性,这就导致了共在与他者之间的复杂关系,尽管共在与他者不过是两个相对的概念. 第五章:身体的社会历史性已经指出了它的时空性.身体不是先验的存在,它是社会历史的经验现实.身体的时间性即是实践的可能性,身体的空间性即是实践的关系性.实践的可能性始终是关系的可能性,实践的关系性也始终是可能的关系性。因此身体的时间性与身体的空间性并不是两个彼此分离的维度,它们不可分割地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着.而身体的时空性的实践建构就是不言而喻的身体时空,它是可能性和关系性的时空,这一对人之存在最为本己的时空往往被人们这些存在者所无视. 人以身体的方式而存在,身体构成了人之生存的内在基础,在这一基础之中蕴涵着社会历史的力量,蕴涵着实践的理性,它是人们生存的源泉,是同与异、善与恶、美与丑、理性与非理性等等一切社会历史现象的社会历史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