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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在档案狂热的年代,生活中任何一种行为或事物都有指向档案的可能。人类社会经由了从无法掌握、管理档案到人人处于随时随地对档案的消费和生产年代的转变,从原始社会的绳结,到甲骨文、泥板、草本、蜡板上的刻字,从通过印刷形成的档案到近代的录像、录音记录,到当今的电子文件和档案数字化,当今生活中对于社会与集体的知识建构、对个人记忆与身份认识的塑造,都充斥着无处不见的档案欲望。随着对档案的意义不断发掘与使用研究,档案功能也随之变化,从相对客观的对原始的记录和证明向其自身符号性含义的显现转变。档案在艺术中的使用被称为“文献的实践”,作为艺术实践及展览利用手段的档案在当代艺术史上是重要的一环,不同创作角色作为命运共同体,怀揣使命感,他们对于档案的利用赋予了当代艺术更多新的定义。档案也使艺术实践与展览之间产生了更多互动和影响,艺术家通过对档案材料挪用、复制、拆解与重组,使创作实践逐渐产生与策展人相似的功能,策展人对过去档案在展览中的使用也超越了以往美术馆、博物馆摆放档案的形式,试图通过对材料的质询引发新的意义和主题,这也使策展人的策展实践某种意义上含有艺术家创作的意味。经由此种方式,艺术家和策展人的功能产生了模糊的边界,档案使这两种身份曾经固化的定义变得相互交融。展览中的艺术作品作为艺术史中的档案被记录及保存、展览将已经作为艺术档案的作品再次呈现、艺术家利用艺术档案进行艺术创作三者之间的关系有待理清并值得讨论。作为一直被看作是客观与记录的档案是经由哪种手段应用于当代艺术的?在这个过程中档案是否藏匿着其他意义等待被发掘?档案热现象在西方如何生发?对东方又有怎样的影响?本篇论文将把目光凝聚在档案在当代艺术中的利用上,分析作为档案的文本、图标、影像、文献如何经由艺术家、策展人及美术馆博物馆之手,进入到现当代艺术展览中,艺术活动如何通过当下对档案的重组来建构历史中的过去,并探寻中西方不同的档案意识思源及其在档案使用中的不同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