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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学,尤其是诗歌以抒情见长,在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三千年的历程中“,情”在中国占有很重要的地位,郭店楚简《性自命出》篇中就提到“道始于情”的命题。无论是作为哲学概念的“情”,抑或是从文论上来讲的“情”都影响到了几千年的中国文明。先秦诸子百家的“性情论”基本是从哲学的概念出发,“性”、“情”是安身立命之本,只不过要受之于“礼”,以汉代的司马迁“发愤著书说”为起点把哲学概念转换到文学创作中来,具有继往开来的重要意义。魏晋南北朝的名士风流更是对情感倍加重视,在文论、文学批评方面重“情”传统得以充分的体现:陆机《文赋》中在继承诗歌抒情达意的优秀传统基础上提出“诗缘情而绮靡”一说,无疑,这个命题是一个制高点而形成了绵延悠长的重情传统。陆机首次提出“诗缘情而绮靡”的观点,并把诗列为十类文章之首,倡导“缘情”,这是对诗歌性质认识上的突破,是超越原有的情志合一的诗歌框架。据此情况,本文研究目的在于在文论上突出缘情的重要地位,并揭示这一范畴的广泛性,从而强调诗歌的含蓄隽永的抒情特征和对后世文学的影响。通过历史性研究的方法,举例证明,陆机继承前人的精华,并加以创新性的发挥,提出“诗缘情而绮靡”的论断。本文由三大部分构成,第一部分是对于“诗缘情”的逻辑起点追溯,“情”含义及相关概念辨析,主要论述“情”的历史含义和现代含义的差别与联系,并在文论、乐论中体现出衍变与发展。并对相关的“性”、“命”、“欲”等含义考察,在与“情”的关系流变探出“缘情”的端倪。第二部分切入重点,是文章的主体部分,集中在陆机“诗缘情而绮靡”的提出及其发展过程。任何一个理论的出现都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在先辈所提供的文化底蕴的基础上加以提炼、汲取精华,成就新的理论,陆机也不例外。陆机文学地位的确立,使得“诗缘情而绮靡”在文论中对后世文学批评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一部分既是对“诗缘情而绮靡”独到创新的充分肯定,又以“诗缘情而绮靡”为一条红线贯穿前后,汇聚成“情本论”的主流。通过重点分析陆机本人的生活经历、陆机的诗文创作,对理解“缘情”说有很大帮助。文章的第三部分是进一步深化“缘情观”的诗学意义,意即通过与西方文论的融合、交流,使这一古老的命题重现时代的光泽,历久而弥新。这一部分也是文章的创新之处,希冀中西合璧的“缘情观”在文学本体论及创作、接受、鉴赏各方面得到重视与运用。总之,“情”这一范畴在文论中处于重要位置,在古今中外文化融合的大背景下,通过全新的探讨与阐释,使之能在文学批评、文学理论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从而使文艺更加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