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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发展在中国已有二十多年的历史,理论的发展实践过程中取得了不可忽视的成绩,在很大程度上开拓了文学理论的批评空间。作为一种文学批评形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以自身独特的身份言说得到了大众的认可,取得了一定的言说空间。但同时,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在其自我发展的过程中也表现出了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和困境,在较大程度上阻碍了理论建设的完整性和科学性。我国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源于对西方女性主义文学理论资源的借鉴和利用,在对西方资源的借鉴和容纳的过程中,由于自身理论的匮乏以及发展水平的限制,对于西方女性主义文学资源的相关命题和理论思考还存在一定的距离,部分批评者盲目的套用西方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模式,导致了对我国女性主义文学创作指导的偏离,以及我国女性主义文学建设自身的迷误。由此而使得我国的女性主义文学批评过分注重西方理论,而忽视了本土化语境的建设,忽视了本土语境下的女性主义文学的文学性诗性的观照,西方女性主义文学固然有值得吸收和借鉴的方面,但是全盘的西化和盲目的套用只能导致自我的分离和缺失,丧失了自我言说的批评实践,只能是对于西方理论的盲目追随。考察我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得失,对我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建设中存在的问题和困境加以认真思考,我们发现,理论的缺失导致了我国女性主义文学批评话语的缺失,而这种缺失最终导致了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建设的困难,也导致了女性主义文学创作的尴尬局面。以90年代身体写作为例,两种状态的写作方式对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发展过程中的问题和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发展的方向做了初步的探讨和可供参考的文本。90年代风行一时的所谓“美女作家”、“宝贝作家”的所谓“身体写作”正是对理论的误读和误解,她们放弃了女性文化尊严和女性自省自律的信念,为商家和媒体所利用,陷入了男性中心文化色情指认的中心,悖逆了女性主义文学身体写作体现女性生命意识,张扬女性生命体验的初衷,究其原因在于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没有很好地及时地指导创作,由此而导致了作家对理论的认识的偏离,以及大众对于严肃的女性主义文学及其批评的事业的误解。而同一时期的以张洁、王安忆、铁凝等为代表的女性作家,则以自身的创作实践坚持和发展了女性主义文学身体写作的维度。她们所创作的具有中国女性主义先驱意义和启蒙精神的文本,一直影响并贯穿与当代的写作当中,她们在文本中以开放的心态成功实现了私人空间与外部世界的对接,表现了女性内心世界的深度,同时也展现了社会、历史、文化对话的广度,获得了广阔的女性自由写作的空间,她们的女性主义文本直接表现了对于具有中国本土特色女性性别境遇的深层文化思考,同时也直接或间接表现了对于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社会、历史、民族、家庭等的深层次思考。可以说,她们的创作是对女性主义文学理论和批评实践的深入解读和认识,以创作来反思理论的建设,以实践批评来认清当前的困境,对于我们当前的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发展和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的建设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为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的建构提供了可供参考的有力文本。我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发展,应立足本土化语境的建设,在对西方女性主义文学理论资源的合理借鉴和利用的过程中,努力构建具有自我特色的理论语境,注重本土语境下的文学性诗性观照,注重大众文化语境下的适当的文化观照和分析,在积极开拓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发展空间的同时,塑造具有自我鲜明特色的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言说语境。女性主义文学批评首先是女性的,具有女性自我言说的特殊性;女性主义文学批评还是文学的,具有文学批评的普遍性。由此,我们既要努力建构本土特色的女性性别诗学,同时还要保证和扩展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文学性的诗性观照,这样,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才能在批评实践的道路上取得更好的发展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