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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是日本存在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从表现意识来区分,大江的存在主义文学创作可以分为两个时期:从《奇妙的工作》到《万延元年的足球队》为早期,表现的是荒诞意识以及如何超越荒诞意识。此后的创作表现的是一种边缘意识。本文主要论述大江健三郎的早期存在主义文学的创作。从中不仅可以看出大江文学特色,更好的理解日本文学走向世界的原因;也可以了解战后日本社会中人们的生存困境与精神危机 。第一部分,大江早期存在主义文学的产生背景。大江早期存在主义文学的产生,是在特定的文学基础——存在主义在日本的传播,社会环境——二战前后的日本社会状况及文化氛围。这些大背景下,加上大江自身经历必然产物。第二部分,大江早期存在主义文学的主题内容。大江早期存在主义文学主要受萨特的“荒诞”观念的影响,经过一个时期的探索,最后又成功的超越了萨特的“荒诞”观念,赋予人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以及人类的自救,形成大江式的存在主义文学。因此,根据这个发展脉络,可以把他的早期存在主义文学分为三大主题:荒诞在大江表现“荒诞”的小说世界中,大致可以分为两种形态:一种是表现战后青年人的精神危机,即虚无意识;另一种是表现战争所造成的人性的危机,即人性的异化。毫无疑问,大江文学中的“荒诞”意识是在萨特“荒诞”观念的启示下发生的,其中的借鉴和被借鉴关系,或者说师承,是相当明显的。但同时,大江对萨特荒诞意识的接受,是在既定的文化背景和社会背景下发生的,在价值趋向上有着迥异于萨特的特点。萨特用一种哲学化的眼光观察世界,荒诞在他笔下,既不是一种历史性的现象,也不是一种民族性的现象。荒诞在他看来是一种超历史超民族的人类共有的现象,是世界的本质,是人不可摆脱的宿命。大江笔下的荒诞<WP=41>与萨特的荒诞有着相当明显的差异。这种差异突出地表现在,大江式的荒诞是作为历史的,民族的寓言的荒诞,在时空意识上有着相当明确的针对性。这是一种具体的历史荒诞,是对日本社会现实不合理的现象的批判和否定。因此,这种荒诞并不具有确切的形而上性质。由此可见,大江对萨特荒诞意识的接受的时候,非常自然的对荒诞意识进行了改造,将萨特笔下的人类抽象性,转化为日本社会现实的具体性。反抗荒诞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的精髓,主要不在于对恶心、荒诞的世界以及人生如何认识,而在于面对这恶心、荒诞的世界、人生,应该采取什么态度,如何行动,这就是他的自我选择的哲理。大江无疑也受到萨特的那种绝对的自由选择的影响。当时日本社会从贫困、混乱状态之中摆脱出来而走上现代化的道路,物质生活日益丰富,人们精神生存领域却受到威胁。大江笔下的陷入精神和信仰危机的日本年轻人,他们并不甘心沉沦于失落自我的痛苦境地,而是选择以反社会反道德的荒诞行为(性和犯罪)来表示对社会对人生的漠视和反抗(反抗荒诞的现实),却仍受制于荒诞命运的摆布,最后陷入了更加绝望的境地。超越荒诞大江成熟期的作品超越了其初期作品,我们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随着对人的生存状况探索的深入,大江在抗拒着极力表现荒诞情绪的欲望,奋力升华到超越荒诞的生存困境的层面,他执著的探索着实现人类自救的可能,他所理解的人生存的本质意义是:要克服人生的各种障碍,直面现实人生,战胜痛苦和厄运。大江在超越萨特的同时也找到了最适于自己表达的主题:边缘主题,即残疾儿主题。第三部分,大江早期存在主义文学的审美价值。大江健三郎早期存在主义文学创作受到存在主义美学的影响,但又植根于日本民族文学的基础上,巧妙地把东西方文学融为一体,形成了具有自己独特的审美风格,即把心理体验与怪诞风格融为一炉,成为怪诞的心理体验,这是大江健三郎在审美上对萨特存在主义文学的一种超越。 <WP=42>心理体验存在主义美学的核心思想是揭示人的内心的体验、感受、矛盾的心态和自我的反思。大江早期文学创作无疑受到了存在主义美学思想的影响,使得大江的文学创作重视主观真实甚于客观真实,重心理体验甚于外部作为,具有明显的“心理体验”特色。这种心理体验特色具体的表现为把日本第一人称的“私小说”和 西方的意识流小说技巧相结合的心理描写。怪诞风格存在主义认为,世界不可知,人不可知,连自身也不可知。因而认为只有非理性才是对现实悲剧性的把握,认识和感受的基点,所以他们热衷地描写人类生存的病态和异化,这就是存在主义的“荒诞悲剧”。大江早期文学创作受到存在主义的“荒诞悲剧”的影响,使其创作具有怪诞风格。这种风格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怪诞意识 大江的创作由内心痛苦而出发,多表现“孤独”和“死亡”这两种怪诞的人生意蕴和生命意象,他将本民族的传统意识与外民族的现代意识完美的结合起来,而变成了自己的创作特色之一。怪诞人物 大江笔下的人物,从整体上看,是处在生存困境的人类的形象;而从个体上看,则是突出暴露人性的弱点的各种形象。无论整体还是个体形象,都蕴含着、表现出作者创作中的怪诞意识,这种意识一直渗透到人物的行为、习惯、性格、心理、经历、命运之中,使这些人物在不同程度上呈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