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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中国在二十世纪迈着沉重的脚步追赶现代化。举凡戏曲、中国画等带着“古中国色彩”的文艺正经历一场主动被动的变革。城市、知识分子、女性、革命、电影、角儿、现代化是二十世纪几个重要文化符号,当古老的地方戏——河南越调遭遇这场变革,它将何为?本篇论文分为七章内容。引言部分重点研究了以往对越调渊源的研究,由此得出它先初或为弦索腔系的一种民间小戏,后发展成为介乎“梆子、皮黄之间”的剧种。第一章考察河南越调在民国时期的发展演变,从知识分子、城市、女性等角度展开叙述。女性重归“剧场”和“外装戏”时代的到来,越调本体发生重大变革。与自身的演变同步,越调始终面临着本省梆子强势崛起而来的危机。与城市和知识分子的双重错失,成为越调式微的重要原因。第二章从新中国戏曲会演的视角考察建国十七年河南越调身份在政府层面的转变,会演是它“正名”与转型的催化剂。同时,“上路调”在会演中得到戏曲主流“关注”和“认可”,开始成为越调在新中国的代言。第三章探讨在新中国民族电影政策刺激下,河南越调如何由乡隅小戏走上大银幕,笔者以为电影扩大了越调剧种的影响力,也促使越调进一步走向精致化。第四章从戏曲现代化的角度,探讨新时期的越调创作,既有时代性带来的超前探索与本体回归,又有中原文化所赋予的质朴厚重与保守狡黠。实际上,创作不仅指称文本,还关涉舞台艺术和观众“反馈”。一定程度上,越调的精致化和“戏剧化”是与“现代化”同步的。这是时代的必然,但却有迷失“自我”和遗失观众的危险。回归戏曲本体、回归剧种个性、回归民间将成为越调走出现代化“困境”的理性选择。第五章以“角儿”为关键词,对申凤梅展开个案研究。申凤梅以女性身份出现在越调舞台,从一名民间流浪艺人成长为一位新中国的表演艺术家。在她的改革之下,“新越调”传统被人所认可。申凤梅演剧精神的实质即是用一腔“精诚”贯通雅俗,这是她革新越调的基础,也是她留给后人的无形财富。结语部分,笔者提出两种“传统”,即“老越调”与“新越调”传统。激活“老越调”传统,不使“新越调”与“越调”貌合神离,正是河南越调在二十世纪至今的演进历史留给后人的重要启示。越调应该在国家将目光转向地方剧种之际,积极创造属于自己的新格局。百年沉浮,包括内外两个方面,一是指越调内部格局的调整与演进,二是指将越调放置于中国戏曲史长河中的沉浮。